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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之终结与来生的奥迹(张保禄译)列表
·作者前言
·第一场会议 世界的终结
·第二场会议 敌基督的迫害和犹太人
·第三场会议 死人的复活和公审判
·第四场会议 复活后的永生之地以及
·第五场会议 炼狱
·第六场会议 永罚和不幸的命运
·第七场会议 永恒的真福和天主的超
·第八场会议 基督徒的祭献,救赎的
·第九场会议 受苦的奥秘,以及受苦
·作者生平简介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八场会议 基督徒的祭献,救赎的方法
第八场会议 基督徒的祭献,救赎的方法
浏览次数:224 更新时间:2023-12-30
 
 


因为我的肉,是真实的食品;我的血,是真实的饮料。

若望福音6:55

我们的心是一座祭台。置于祭台之上的祭品,则是我们邪恶的偏情。用于宰杀这牺牲的刀剑,就是我们的牺牲和祭献之精神。我们心里的祭台上,必须昼夜燃烧着神圣之火,就是耶稣基督的爱情。滋养这神圣爱情之火的,就是硕果累累的,生机勃勃的至圣圣体。

圣体,是生命的圣事。作为生命的圣事,它赠给超性的生命,和圣化的恩宠。除此与其他圣事共享的特性以外,圣体圣事还有它独自的特殊德性,用基督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肉,是真实的食品;我的血,是真实的饮料”——特伦多大公会议解释说:“圣体在我们灵魂中产生的精神性效果,就如同食品在我们身体内产生的一切物质性效果。”

因此,食物强壮我们的身体,并且让我们身体成长到一定的年岁;圣体赐给我们力量,对抗诱惑,让灵魂在德性和正义中成长。物质食品越丰富,味觉就越敏锐,食物就越鲜美;心灵越纯洁,灵魂就准备的越好,圣体就越甜美。通过圣体圣事,光荣的天主把祂的极乐首次置于我们的悲惨世界中;她是一切敬虔,一切伟大,一切圣洁的根源。

圣体圣事有双重基础。首先,它是新约法律的七件圣事之一,耶稣基督以饼酒为外形,先作为我们朝拜的祭品献上,再把自己给人做食粮。另外,这是一个祭献,在这祭献当中,无玷的羔羊更新了祂受苦受难的记忆,并被真实地宰杀献祭了。本场会议里,我们将仅讨论圣体构成新法律的祭献这个主题。

从这观点出发,为了罗列圣体圣事祭献的真正本质,效应和卓越,就必须给给献祭做出一般性的定义和解释。

献祭是庄严的、公开的行为,是为了光荣天主的实存。圣托马斯下定义,献祭为“外在的、公开的、庄严的行为,由特别选择的人作为神职,向至高者天主献上活物或物品,把这些东西破坏终结,特别作为朝拜和光荣天主。”

从这个定义首先可以得出,献祭是朝拜的灵魂,即朝拜的本质,是天主与人类关系的恰当表达。正由于此,以全人类的名义而奉上献祭。这绝不是一种根据个人的喜好而实行私人行为;必须由那些特选的,并被祝圣过的男人来实施献祭,不论是因为这些人从天主那里直接领受的权柄,又或是因为合法的世俗社会或宗教领袖任命了他们。圣保禄说,“谁也不得自己擅取这尊位,而应蒙天主召选,有如亚郎一样。(希5:4)”,又说,“每位大司祭是由人间所选拔,奉派为人行关于天主的事。(希5:1)”因此,在自然法律下,家庭的首领是君王和父亲;在梅瑟法律下,唯独亚郎的支派有权利上祭台献祭;在恩宠的法律下,唯独有效祝圣的主教和神父可以举祭,并祝圣耶稣基督的圣体。

其次,献祭是由宰杀并奉献某外在的、有形的、永恒之物构成。因此,人们献给天主自己的渴求与意向,还有礼仪与仪式,比如在各种各样的宗教里的伏地朝拜和呼求等行为,只能被称为在类比和外延上的献祭。因为,要做献祭,所奉献的祭品则必须被损坏消灭掉,至少祭品必须要被改变,发生变化,使其不适宜任何其他的亵渎用法,只能唯一用来光荣和朝拜天主。

由此可见,这种损坏或者改变,构成了献祭的真正本质,也无法应用于人的内在或外在行为,因为本质上,人的行为都是暂时的,偶然的。献祭用的质料,应该是与人无关的某样东西,它本身就存在,因为献祭是基于替代的原则。

古时候,如果人献上一个动物,来取代自己,这个动物就被宰杀;如果献上了面粉或者面饼,这面粉就被烹饪,而面饼就被吃掉;如果献上了酒水,这酒水就被当作奠酒而洒掉。

第三,从圣托马斯对献祭的定义可以得出,献祭与圣事有某种共通之处:如圣事作为外在的、有形的标记,用来表达和实现某神圣的事物。然而,献祭与圣事也有区别:即圣事依照给定的顺序,有圣化人、输送某种恩宠和超性能力的直接效果,同时,献祭的直接对象,则是对天主尊威的荣耀,以及承认祂的无限主权。

具有肉身和灵魂的人类,应该为所获得的外在美善,有责任对天主献上自己的臣服。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人类都感觉到,为了光荣天主,除了损坏或者改变生活中的一件稀罕且最有用的对象来献祭外,找不到一种更能表现力的,更强有力的标记献给天主,来展示他们的朝拜和感激。他们不断持续的求助于这办法,为了给至高者天主显示他们服从于祂的权柄,他们承认祂是生死的绝对主宰。

正因如此,在旧约里才命令献祭的祭司在宰杀牺牲前,要伸手并交叉于其上。这仪式的目的是说,人认识到自己应当做祭品而牺牲,却无权力毁灭自己,于是将置于自己权下的牺牲宰杀毁坏,作为宰杀自己的代替和象征。因此,他吃被宰杀牺牲的祭肉,是为了表达一种愿望,即祭献应成为自己的内在的具象体现;因为圣托马斯说,“外在的献祭标识了内在的献祭。”

从以上的思考可以得出,献祭它本身,包含了崇敬与朝拜的整体,只能被奉献给至一至高的天主。

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在异教的时代,在崇拜各种偶像的人民中,撒殚总会不断地表现出对献祭的强烈愿望。这一事实,不得不让人确信,他们把人们献祭的这份应属于真天主的荣耀和高位,据为己有。“因为能让魔鬼愉快的,不是祭肉燃烧的香气,而是与祭献有关的那份光荣。(圣奥斯定《天主之城》)”

如果没有献祭,人就无法应当地荣耀天主;为得祂的仁慈,平息祂的义怒,使祈祷达到全效,别无其他更有力的办法。

在旧法律里,献祭只具备预像的不完整价值。其实,在万物之主的眼里,这些牛羊的祭献值什么呢?甚或,就算至高天主屈尊前来接受这些不值当的牺牲,有谁的手能足够纯净给祂奉上祭品呢?这就是为何先知会说“牺牲与素祭已非你所喜”;以及“因为你既然不喜悦祭献,我献全燔祭,你也不喜欢。”(圣咏40:7;51:18

因此,一旦加尔瓦略山上的十字架的祭献完成,全大地上的所有血祭都立刻停止,因那奉献本身是无穷的,且产生了更多的效应和应用。在犹太教和伊斯兰教里,也见不到血祭。除了在文明和历史界限之外的一些人,无人行血祭。在我们现时代,如果见到一个手拿刀和血淋淋祭肉的司祭,只会引起他人的厌恶和嘲笑。

圣体是完美的祭献。在圣体中,天主的所有属性都引人注目地得以彰显:祂的上智,祂的全能和祂的仁慈。圣体能有效地结出果实:因为,难道任何一种德性不是从天主而人的圣伤的泉源里,从祂圣血的杯爵里流出来的吗?圣体当得起这尊威的王权:实际上,圣体就是天主圣言的真实位格,它湮灭了自己,用相对应的荣耀匹配了圣父的完美王权。圣体满全了完美无缺祭献的一切必要条件。

第一,耶稣基督是首席祭司;而祝圣圣体的牧者,则为副席司祭。牺牲被献上,不是别的,正是隐在饼酒外形下的耶稣基督。而牺牲则被献给至高者天主。事实上,这份素祭也同等地被献给耶稣基督,祂不仅以天主的身份,而且还以人的身份来接受。根据圣安德肋说的:“我每日在祭台上献祭无玷羔羊”,那耶稣基督就是牺牲,被宰杀后献上。

在献祭当中,要有一个主体,是为了他得益处,而奉上牺牲;这个主体就是教会和信友,qui pro vobis et pro multis effundetur。正如圣托马斯点评,这献祭的卓越性要比圣事本身的卓越性更大。因为圣事只对领受圣事的人有利益;而献祭则对所有人有利益。

最后,在弥撒里有一个祭台。通过奉献饼酒,祝圣圣体,恭领圣体等礼仪,祭献的行为和奥秘的感受都得到了有效的表达。我们补充说,人类把他所拥有的一切中最好的,奉献给天主,这也属于是献祭之尊威性和卓越性的一部分。亚伯尔献上了他的初果;而先祖们,则献上初生洁净的牛羊。借着祂,万事万物才得以完成,而祂又是一切美善的作者和源泉,那么,有什么还能比祂更好的奉献吗?

如果我们曾在吾主耶稣基督受难的现场,如果当时曾与圣若望和圣妇站在一处,当我们凝视着天主而人的圣伤,领受天主圣血为了我们救恩的初果时,我们的忠贞、爱情与感激,将会是多么热烈啊!

现在,特伦多大公会议说,弥撒祭献与加尔瓦略山的祭献具有一样的价值:Tantum valet sacrificium missae, quantum oblatio Christi in cruce. 由同一位司祭奉献同一样的牺牲,以及被更新后依然保持原样的全燔祭:In divino sacrificio, quod in missa peragitur, idem ille Christus continetur et incruente immolator, qui in ara crucis; semetipsum cruente obtulit.

首先,在祭台前,在十字圣架上,是同一位司祭在奉献。身穿祭衣的神职们,仅仅是耶稣基督的授权代表们,根据默基瑟德的命令,耶稣基督是首席且永恒的司祭。

换句话说,我们作为司祭,在祭台上承担了代理职能;我们担任了耶稣基督的人性,并多方面体现出来,multifarium et multis modis,如我们的祭批,在奥迹中我们所承担的角色,以及我们口中所念出的祷文。(作者注:在祭台上,行祭献的司祭,就是耶稣基督。但这并非说行祭的司祭仅仅是机械式的,低级的代理者;他们自己并非是以工具的身份做真正的祭献,而是以工具性的原因。)

在弥撒中,我们肩批奥秘的十字褡(祭批)从更衣所走出来,象征着吾主耶稣基督肩扛苦架。罩着我们的长白衣,不仅代表天主子在黑落德庭前被嘲笑时穿的白袍,还以纯白无暇代表了祂的无辜。在我们的臂上挂着泪水之手带,用来擦去我们前额的汗水,也为赔补我们的过失。

鞠躬后,我们升上祭台,如同吾主耶稣基督登上加尔瓦略山。我们举起双手说Oremus(请众同祷),就如同耶稣基督向圣父伸手祈祷。我们在弥撒正祭里低声祈祷,就如同耶稣基督在山园里,离祂的宗徒有一石之远的距离,为了反思的静默和祈祷。在举扬圣体圣血时我们以手举起圣体,如耶稣基督在最后晚餐时,以祂神圣尊贵的手拿着饼酒。那时,我们的言语停止了,我们的人格消失,是耶稣基督的声音取代了祂的牧者。不再是我们在说话,也不是我们的生命:祭司的身体,变成了天主的身体。在俯身成圣体时,我们不说“这是耶稣基督的身体,这是耶稣基督的血”,而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

属于祭司的一个伟大的奥迹和崇高的尊贵,就是他被授予了天神都不曾有的能力。被正确恰当祝圣的祭司,就有了祝圣耶稣基督身体的能力。

在祭台前,我们仅仅是工具;但另一方面,我们的尊贵又是可感受到中最高的。

圣金口若望说,上主的祭司们,当我想到你们所领受的,那些世人们认为最伟大的东西对我而言就失去了一切的荣耀。你们的牧职,虽然只在人间实施,但是却列于天上的等级中。因为你们所行奥迹的作者,是护慰者;你们比先知厄里亚还要伟大;你们手里拥有的,不是火,而是圣神,祈求祂给所有信友倾注祂的恩宠。

上主的祭司们,毫无疑问,你们比君主要伟大。君主给属下发命;而你们给天主发命。君主的审判只有影响那些有限时间的事物;而你们的宣告则立于永久。你不需要君主的富有和酬劳,而君主却需要你的祝福和祈祷。毫无疑问,你比术士伟大,术士们只能用元素来行奇迹,;而你却在灵魂上行奇迹。术士们只能改变转化物质;而你每天把饼酒变成耶稣基督的体血。毫无疑问,在某种意义上,你比童贞玛利亚还伟大。童贞玛利亚依赖她的顺服,使得圣言降生为人:当她说出那句受赞美的“愿赐成于我”时,天主子即屈尊降入她无玷之母胎中。她只说过一次“愿赐成于我”;而你则每天宣告。玛利亚生耶稣基督,是有限的生命;而你生的圣体圣血的生命,则贯穿全部历史。耶稣基督是在人性可感觉的状态下,服从玛利亚;而耶稣基督则是在祂光荣和不可感的状态下,服从你。

政治学,哲学和科学曾多次尝试过,但从未能创造出一个祭司。在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时代,这些把理性当成神崇拜的人,试图用十旬日来取代主日,还试图创造出一个人文主义祭司职,一种毫无神性光辉和踪迹的祭司(作者注解:法国大革命用革命共和历取代了额我略历,即现在的公历,目的是强化政府与教会的分立)。一位民事权力的官方代表穿着白袍;他束紧三色腰带,迈步到一个祭台前,给大自然献上一束鲜花,象征着爱国主义和希望;他屈服在嘲讽和轻蔑的压力下;他没有天主的神印,那是神性的光照,是无法下定义的神性特征的赋予;是天主唯独只能给人的,任何皇帝的任命,任何民众的选举都无法赋予。

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是,什么地方没有祭司了,圣体圣祭就在哪里消失了。誓反教发现了这一点。从他们把在圣体龛里的良善和献祭的基督赶出去的那一天起,他们的祭司就立刻消失了;从此他们只有牧师,伦理老师和信仰事务的警官了。正如Count de Maistre曾机智诙谐的说,裹着黑衣在每个主日讲道台上的那些人,在彬彬有礼的做演讲。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恶人极度仇恨祭司的原因。在默示录12:4里写道,“那条龙便站在那要生产的女人面前,待她生产后,要吞下她的孩子。”现在,用圣盎博罗削的美丽表述来说,生出耶稣基督的正是祭司——parturiente lingua。驱逐耶稣基督,以及尽可能全然摧毁祂在尘世王国的确定办法,就是除掉祭司,或至少腾空他心中的信德、单纯和基督徒的德性。

最后,我们当代的一位不虔诚的领导人论天主教祭司时说,“让我们别杀掉他们的性命——因为他会从流血中得到新的力量;对他来说,致命是超人力量和多产的种子。让我们用污秽淹死他们。”

但是祭司是不能被战胜的。面对这些招致丧亡的亵渎之口喷出的谩骂污秽,祭司从他的口中传送出生命与永恒之言:永恒之言其一每天把活生生的天主圣言带到祭台之上;其二则使祂降入人的灵魂中,带着正义和生命的超性之工居在其中。

在祭台前,如同在苦架上,只有一位祭司;因为赋予我们的祭司职,无非就是对基督祭司职的一份分享。而且,仅有一份祭献牺牲。

古代献祭中的牺牲,看起来不仅耻辱,且奄奄一息,被锁链绑着,用尸布裹着,并被称为“神圣的“。这个词不仅意味着,这个牺牲要被献给天主,而且同时,这个牺牲是可咒骂可憎的。在这个意义上,它承担了献祭者所犯下不义的所有责任,并在某种特定意义上,它就是被拿来承担责任的。因此,法语中普遍使用的sacre神圣这个词,既有赞美降福的意思,同时也有诅咒和亵渎的意思。

我们感官无法触及到光荣状态中的耶稣基督,光荣的祂既不在死亡的权下,也不受任何的改变;因此,祂不能使祂自己再成为牺牲。然而,牺牲应该是有形可见的,且应该被宰杀或发生变化,这是献祭的本质;曾经的习惯是,人应能吃掉祭物,为了分享得到祭品圣化后的神圣性(作者注:值得注意的是,吃掉献祭后的牺牲,并不绝对地构成献祭的真实性和完美的本质。因此,领圣体,只是祭台上献祭的补充和整体部分,但不是其本质。在旧约里,全燔祭是真正的献祭,并且是最完美的。人们不吃全燔祭的祭品,是就其本质而言。)然而,耶稣基督不能把祂自己的人形和祂的自然特征当成祭品放在祭台上,并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犹太人以粗俗的肉身感官来解读天主圣言,说:“这人怎能把他的肉,赐给我们吃呢?(若望6:52)”

所以基督找到一种全新的、不可思议的的方式,来献上祂自己。祂建立了祂的永恒的司祭职,并非基于亚郎的统续,而是基于默基瑟德的统续。正如这位神秘的人物去见得胜的亚巴郎,是为了给他献上饼酒,所以耶稣基督就选择了饼酒,不仅作为祂的新祭献的质料,也作为其象征。所以耶稣基督在祭台上并不以显露祂自己的形式和外表,而是借着饼酒的外形。圣奥斯定说,“弥撒祭献由两个元素构成,有形可见的物质外形被破坏掉,但是耶稣基督却真实地存在于祂血肉的完整性里。”

就像在古代的献祭里,牺牲的某个部分被破坏掉,但其他部分则保留给人用,所以在祭台上,被破坏掉的是面饼的本质,而保留的则是其属性,如饼的外形,香气,颜色和味道——饼的所有非本质属性都保留可见,且保持稳定。正如饼的本质按照字面意思变成了耶稣基督,所以在面饼剩余属性的面纱遮掩下,根据那句话“我是生活的食粮(若望6:51)”,耶稣基督把面饼变成了祂自己。

祂的爱情和全能有着奥妙难懂的奇迹,祂把自己变成可以吃的,可以转化成我们的本质,同时祂还真正是我们天上的食粮和我们的日用粮。而基督谦卑自己成为一个献祭的牺牲,在祂作为圣体的年岁里,树立了所有德性的样本,这也是为了找一种方式来教训我们,并给我们奉献,这个事也是同样的精彩。

耶稣基督在祂的圣体生命里,给我们展示了一种全新的、更高级的智慧,这智慧只关心天主的荣耀和祂的服务,以及灵魂的圣化和救恩。在耶稣基督圣体状态里的灵性,跟我们人性和自然观点完全不同,远离我们世俗精明的思想方式,我们视这种灵性才是真正有远见的,因为靠着它们,我们才能指挥我们的资源,用于追求光荣,管理我们的财富,并且克服我们那些粗鄙的,追求自我为目的的阻碍。

基督给我们设置的德性,是深厚的德性,不仅仅由渴望构成,而且是天主灵验的启示过的,结出过果实的。

因此,祂给我们树立了可敬佩的谦逊榜样。祂完整的存在于每片圣体里,可以说,祂变成了一粒尘土,缩小到一粒沙的尺寸,是为了让我们的虚无,让刺激我们向前的野心和渴望感到困惑(当我们说基督被缩小到一粒沙的尺寸时,或是一英寸直径的小片时,我们不能对这些表述感到误解。这是对于自己,特别是对于我们的感官,我们所使用的隐喻说法。事实是,眼睛所见的,感官所觉察的每片圣体中,耶稣基督都完整的存在着。每片圣体无论大小,其内在比例和质量,根本不发生任何变化。)祂没有留给自己任自我保护祂尊威的方法,我不是说祂不保护免遭我们的亵渎,而是说祂任凭自己遭受我们的忘恩,我们的疏忽和惊讶。祂给我们树立了耐心的英雄榜样。祂忍受抛弃,孤独和鄙视。祂从不抱怨我们的冷漠冷酷。在数世纪的时间里,当那些不法之徒用亵渎的手把祂从圣体龛里抢夺出来,把祂随意抛弃时,祂沉默不语,从不显露出祂的愤怒。祂教导我们爱德;祂乞求,调停,退让;祂给圣父展示全身的圣伤,压住祂圣父的愤怒;祂用纪念祂为我们而死的献祭,抚慰圣父。

祂教导我们神贫,并为我们树立了使用被造物却不迷恋它们的榜样。在圣体生命中,耶稣基督从不执着于任何被造物。无论圣体龛是否有闪闪发光的珍贵的宝石装饰,又或者是木材或者毫无装饰的板子所造,耶稣基督毫无抱怨,也从不拒绝。祂对我们的精致灿烂的装饰毫不在意:如果祂接受了我们的装饰和珍贵物品的奉献,只是由于祂的仁慈宽厚, 默许了我们的虔诚而已。祂用这种方法,教导我们蔑视一切世俗精致和灿烂;对世俗一切保持不在意的态度,无论面对世俗的荣誉、世人不解或孤僻的名声,以同样的平静对待。

最后,祂给了我们洁德的榜样。耶稣基督真实且实质的存在于圣体里,但祂只以圣事性状态而存在着,并非以祂本来的面目,而是以饼酒的外形而存在。在这方面,因为祂居在无形的面纱下,祂的感官不能接受到印象。我们的甜美馨香不能取悦祂,我们的赞颂不能使祂欣喜,我们有形的对象不能使祂喜爱。因此,祂展示给我们什么样的洁德能够统治我们的感情。祂想让我们像祂一样,有肉身但肉身却不屈服于背逆;打开我们的眼目,却不让眼目因为愉悦和吸引而停留在任何被造物上;虽让我们在馨香中呼吸,但除了神爱以外,永不让感觉被其他任何东西所勾牵。

我们还能说什么?耶稣基督居在最高天,统治一切,但却找到一种方式,让自己每天都被牺牲毁灭,在祂牧者的手中把自己如仆人和俘虏般交付出去。耶稣基督虽拥有永恒的生命,但却经历了死亡和腐败的初期阶段;以及在圣事中祂接受的新生命,每次在圣体的消化和分解中祂都再次失去。祂在我们的祭台上已经存在了十九个世纪,每天每时每刻祂都屈尊降下在尘世的某处,更新着祂的受苦与圣死的祭献。

如果我们真的留心这些教导,我们将会走向一个多么令人钦佩的生活啊!多少无知的不识字的人,当他们的眼睛盯着这脆弱的圣体时,当他们的耳朵留意敲响灵魂深处的声音时,他们就做了英豪般的行实;为了他们自己和他人的圣化,他们生出了最深刻的洞见,他们得到了比读全部圣师和圣人的作品还多的知识的财富。

我们自己在这些榜样的帮助下,也会变成恩宠的典范。的确,我们的生命充满了奇妙惊异,但是这些惊奇会不会在将来某天把我们带向永罚?耶稣基督在祭台上邀请我们把自己作为活的牺牲献给天主,悦乐天主(罗马书12:1)。祂教导我们要在赞扬面前谦卑自己,忍受迫害,就好像我们有不受伤害的肉身一样,并坚守我们的承诺毫不动摇。

在祭台上如同在苦架上,有相同的祭司和相同的牺牲;也有相同的宰杀奉献。

圣金口若望说,“在祭台上,有一把剑。”这把剑由我们祭司肩负,却不在我们手中,而在我们的口中。事实上,这场宰杀并非以物理的方式而发生,而是以奥秘的且代表性的方式发生。这是如此鲜活和有效的代表,以至于等同于真的宰杀。

根据圣多玛斯和苏亚雷斯和其他的伟大神学家,构成弥撒圣祭本质的,既不是献经,也不是领圣体,而是祝圣。

实际上,正如Rosset蒙席所点评的,基督并非经历了寻常的死亡。祂非因疾病而死亡。祂的骨头也没有断,也非溺水;祂是在十字架上洒尽鲜血而交出生命。正因为这个原因,为了纪念祂的祭献而设立的弥撒,就必须代表这种祂以流血而圣死的方式。仅有凭借祝圣祷文,把祭台上的基督圣身和圣爵中的基督圣血分别奉献时,才能表达如此含义。

因此,如果单独祝圣圣体的话,那仅仅表达了基督的圣死,却实际上没有表达受难的圣死。如果单独祝圣圣血,那么基督是悬在十字架上而流尽鲜血的事实就没有清晰的表达。

所以,当祭司说“这是我的身体”时,则单独唤起祭台上的圣体。如神学家们所说,圣血,灵魂和神性在此刻同时降临于圣体中,它们都是纯粹的同时发生,是因为死而复活的耶稣基督,现在不可能再死亡(罗马书6:9)。所以倘若不是耶稣基督已经身处超性的荣耀状态,那么这圣事祷文的力量,就分开了基督的圣体和圣血。当祭司说“这是我的血”时,则单独唤起祭台上的圣血,倘若不是圣血已经永恒地与圣体密不可分,那么圣血就应如之前那样,从十字架上流淌下来。

“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这句话,就是一把剑,深入到灵魂跟神体的分隔中。圣体和圣血之所以密不可分,原因不是这把剑没有能力将二者分开,而是因为救主享荣耀之圣身的不可伤害性,暂停了这把剑的能力。

Rosset蒙席进一步点评说,弥撒献祭的圆满完成,根本不需要真正的宰杀牺牲。弥撒之祭献行动就其本质,足以破坏掉祭品。圣教会把圣若望宗徒和其他一些圣人也列入致命圣人里,因为圣若望曾被投入滚沸的油锅,其他圣人则受过足以致命的酷刑,但因为奇迹都保全了性命。在旧约里,献祭的祭司献上受致命伤的祭物,即便这受了致命伤的祭物最终奇迹般的活下来,这献祭也是完美的。

无论在十字架上,或是在祭台上,耶稣基督都向圣父献上了同一个圣死。在十字架上,祂献上了当时的圣死;在祭台上献上的是过去已完成了的圣死。

在十字架上,祂献上自己作为救赎的牺牲,是一种受难的人的状态;在祭台上,祂处于一种超性奥秘的人的状态,这时祂所献上的自我献祭,是祂曾在加尔瓦略山上十字架所倾倒的无限恩宠之源泉所衍生流出的。为了能实施弥撒献祭,事实上,必须由有形可见的牧者去做,但牧者的行为是附属的,并未丝毫减少这献祭的尊贵和价值,因为牧者所说的祷文,与耶稣基督在最后晚餐时所说的一模一样,由此可以看出来。

在祭台上,我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基督,但我们是奥秘意义上的基督,并且我们以祂的位格发言:我们做耶稣基督曾做的,我们说耶稣基督曾说的,hoc facite in meam commemorationem你们应行此礼,为纪念我(路加22:19,格前1124)。我们有同样的能力;因为大圣额我略说,“献祭时刻当祭司念出祷文,奥迹发生,天堂真正地打开了,各级天神陪伴簇拥着耶稣基督”,基督信友还会疑惑什么?永生之父的目光,此时只盯在祭品上。祂完全不考虑献祭之人,而只看见祂的天主神子。即便这份祭品是由最配不上最肮脏的手所献,圣父也接受祂的这份奉献,并视为最喜爱最恰当的。

弥撒圣祭对于生者和死者都是最恰当不过的,对我们获得天上的丰富恩宠,满足我们的需求,是完全足够的。虽然弥撒有无限的价值和无上的尊威,然而弥撒的具体应用和效果确是有限的,其原因是弥撒圣祭的受益者们——祭司、信友和整个圣教会,无论她有多么的神圣,总归只能做出有限的功绩,获得有限的尊贵。尽管他们通过努力,有能力获得新恩宠,更高的完美,但是,他们不可能获得全部的圣祭果实。弥撒祭台上的祭献跟十字架上的祭献,完全一样,包含着无限的价值。这献祭的无限功劳和美善,不能添加超过那有限承受的程度。

当耶稣基督设立祂的献祭时,为领受恩宠的人,祂就确定好了恩宠的数量和尺度。所以,献许多台弥撒就比献一台弥撒更有利益,专为某位亡者献一台弥撒,就比为所有基督徒而献一台弥撒,为这位亡者所得受益更大。

弥撒献祭还为了荣耀天上诸圣和致命圣人。我们求天主,借着在尘世战斗的教会信德,他们能得更大的荣耀;我们向他们献上的尊敬和转祷能为他们获得额外的喜乐。

弥撒献祭还有利于尘世中的生者,这是为他们获得天主的恩宠,以及补赎和宽免过犯的惩罚。

为亡者转求的各种行动里,献弥撒是最能给予慰籍的。祈祷、施舍和其他爱德善工这些行为,对于减轻炼苦,或者提升天堂,都只能依赖于实施者的热情度和意向的强弱。以神学的语言来说,这些善工所获得的利益是 ex opere operantis的(作者注:任何圣事或礼仪如果是以ex opere operantis方式所施行的,那其获得的效验就没有确定性,或是绝对有效;其效验部分地或主要地依赖于其实施者个人的圣化程度。与之相反,任何圣事或礼仪如果是以ex opere operanto方式所施行的,那其获得的效验就是确定的,或是绝对有效的;其效验直接来源于其行为本身的德性,与其实施者或领受者不相干。因此,弥撒圣祭以及新法律的其他圣事,都以ex opere operanto方式而施行。旧法律的圣事和献祭,以及教会的圣物和礼仪等,比如祈祷,划圣号,以及洒圣水等,都只有ex opere operantis的效果),但是弥撒圣祭却独立于献祭者的功绩或无德。弥撒圣祭仅仅依其本身的德性,就有直接的效验,ex opere operanto。对炼灵而言,弥撒圣祭是更加珍贵的解药,因为圣教会没有比它其他更确定无误的方法帮助他们了。

圣教会不能让信友们远离她的圣事,因为圣事是一种外在的标记,是感官能感知到的,圣事通过肉身的媒介,来圣化灵魂。所以,炼狱炼灵没有尘世的肉身,无法领受圣事的果实。

而弥撒圣祭是教会拥有的唯一方法,能帮助炼灵分享到基督宝血和耶稣受难的功劳的全部效验。圣教会和特伦多大公会议教导说:在论到弥撒圣祭的效果时,对生者和死者的效果并无分别——相当于说,弥撒圣祭呼求天主对尘世中生者大发仁慈的能力,与缓和炼灵炼火的能力,是完全一样的。

现在依然能见到,大圣额我略曾在罗马做弥撒的祭台。就是在那里,耶稣基督显现给他,说他每次做弥撒时,都能帮助一个炼灵解脱炼苦上天堂。

圣奥斯定在《天主之城》第12卷第22章说,炼灵分为中等好和中等差两类。那些生前只犯了小罪和轻微过失的人,属于中等好。弥撒圣祭可以轻松的弥补他们的惩罚,送他们上天堂。而那些生前一直生活在罪与邪恶中,但在临死前大罪得赦免之人,属于中等差。弥撒圣祭极少缩短他们的炼苦,或帮助他们速升天堂:然而,弥撒圣祭对他们也有大益处,因为能缓解炼火的强烈,减轻炼苦的严厉程度。

亡灵显现给生者,并非少见:一次又一次,天主允许亡灵显现,既是为了唤醒生者的麻木和疏忽,或为这些被遗弃的炼灵获得更快的解脱。

这些显现中最可信的,是查理曼大帝的儿子,法兰克国王虔诚者路易Louis the Debonair,路易一世的故事,他的父亲查理曼大帝在经受了39年的炼苦后,显现给虔诚者路易;以及曾在位十二年的教宗本笃七世,在他死后很久,显现给曾经的朋友Lapree的主教;以及圣托马斯阿奎那的一位妹妹,圣人曾教导过她,她显现给圣人哥哥,告诉他,她离开这个世界后,去了补赎之地。所有的这些炼灵,经天主特别允许,短暂回到尘世的目的,并非为了满足人的好奇心,而告诉他们来生的秘密;而是劝告他们要守大斋,哭泣,祈祷,并为他们的意向献弥撒,为了帮助他们能速脱炼苦,早升天堂。

弥撒圣祭不仅对灵魂有益处,同样肉身也获得益处——“ut sit ad salute animae et corporis

戴都良Tertullian说,弥撒圣祭对圣教会的平安,贡献良多。它为人民得善治;为士兵,为海员,为病人,并为所有受痛苦的悲伤人,或贫穷潦倒人而有益。圣金口若望说,为获丰收,为保存大地的果实,也应献上弥撒圣祭。

圣奥斯定在《天主之城》第22章里说,他那时候,有邪魔在一所房子里闹鬼,但是在那房子里做了一台弥撒后,邪灵立刻消失不见。大圣额我略在Dialogues中,引用了一个曾为海盗所俘虏的人讲的故事。他被海盗带到遥远的地方,被扔进黑暗的牢里。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妻儿和朋友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尽管苦苦寻找,却依然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自他逃脱后很久,他回忆起,有时候在牢里呻吟哭泣时,脚镣会自己从他的手脚上松掉。

他的妻子和朋友们仔细比对了时间和场合,确定无误这奇迹正好每次发生在他们为他灵魂得救而献上弥撒圣祭的时刻。

佛罗伦萨的总主教圣安多宁St. Antoninus讲过,有两个年轻人,生活放荡淫乱。某个大瞻礼日,他俩去了乡下,看似去打猎。

其中一人的信仰未彻底放弃,依然徘徊残喘,他早上望了弥撒后才出发。晚上喝的醉醺醺的沉溺在粗俗下流的宴乐后,两人踏上回家的路。刚刚出发,突然天就黑了下来,天空中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刮起了狂风,这时一个声音,天主义怒之声,不停的回响在空中,大声说,“击打!击打!”

那位早上没有望弥撒的年轻人,遭了雷击,立刻身亡。而那空中的声音却还不断说:“击打!击打!”另一位年轻人,即困惑又恐惧,拔腿就跑,试图逃离死亡和感觉逼近的天主义怒。此时天空中听到另一个声音,大发慈悲的说,“不!不要击打;因为今天早上,他刚听了祭台上的救恩和永生之言:‘圣言成了血肉,居在我们中间…充满了恩宠和真理’。”

哎!我们能从耶稣基督中获得的极大的救治和祝福,如今的人们甚至连这点模糊的概念都没有了。他们只相信自己身体的强壮和能力,此外毫无信德。他们把自己视为工具和机器,除了依照收入的多少和社会等级外,彼此互不尊重。

他们轻蔑地骄傲地说:每天吃饭的人就应该每天干活。而主日,以及主日弥撒、降福和无用的仪式,只不过是工业化浪潮中得以喘息的24个小时罢了;主日罢工造成工人的工资被缩减了七分之一;工厂生产停顿;工人无法工作,没钱给妻子孩子买面包和衣服,变为赤贫,等等。

对这些人的言论,圣保禄给出了答案:小信德的人啊,天主的国难道只是吃喝吗?那装饰了田地中的百合花,喂养了天空中飞鸟的天主,难道能让在祂的宴席上服侍祂的人们失望吗?

圣金口若望告诉我们,在祭台上的吾主耶稣基督,显示自己为仁慈之君主,,祂的手里满是恩宠喝慷慨。无数天神垂手恭敬地簇拥着祂;祂通过这些天神做中介,把一切有益于灵魂和肉身的恩宠,赏给人们。谁敢说,祭台上每天流出的神血,其效验和能力甚至还不如人的汗水、降雨或露水能滋养草地,发展我们的工业呢?只有在热心奉献弥撒圣祭,通力合作并协助圣祭的丰盛果实的人群社会里,才可见到有富足的家庭和强大发达的国族,除此之外,我们上哪里去找呢?

Rodriguez神父在关于圣体与弥撒圣祭的论文集里,讲了一个故事,一位农夫每天花半个小时去望弥撒。这位农夫生活的很舒适,他的田地免遭天灾,且土壤肥沃。他的树木和庄稼没有受到病虫害的影响。每年,他的谷仓里总是充满丰收的果实。他的朋友和邻居们很吃惊羡慕,对这种完美现象也找不到任何的解释。

一天,这位农夫带着其中一位朋友去教堂,正当举祭的时刻,他说:“这是我的宝藏,我的护身符。一切尘世的、或灵性的祝福之源泉就在这里,对所有人都是免费的。从那个祭台上,耶稣基督每天都屈尊降下,为那些尊敬祂,来见祂的人,祂很乐意兑现祂曾说过的:‘你们先该寻求天主的国和它的义德,这一切自会加给你们。’(玛窦6:33)“

如果我们把弥撒圣祭的果实用在自己身上,那一定会保护我们免于大灾难,甚至比我们的科研、工农业发展更能帮助我们的尘世利益。以它本身的能力,一定会迅速地摧毁葡萄白粉病、葡萄根瘤蚜,和所有奇奇怪怪的影响我们收成的庄稼果蔬病。就算在现世,它能让我们享受到福音许诺给我们的极大富足;这是天堂无限慷慨极乐之冠的预尝。

撒罗满王在论述旧法律下的不完美的象征性献祭时,说“如果苍天大旱无雨,上主,我们就要前往圣殿,给您献上我们的呼求,而您会让奶和蜜流淌在我们的田中。如果疾病击打我们,或战争毁灭我们,我们就要前往圣殿,您会停止这毁灭人类的灾祸。”

啊,在这个时代,充满敌意的政客密谋着反对耶稣基督,放荡败坏的媒体日常的造谣诽谤不断地招致着天主对人类降下义怒和惩罚,如果在这个时代,没有耶稣基督每天从祭台降下,并把自己的呼求之声献给祂的圣父,为人类恳求慈悲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啊!

每当我想到,每天每时都在奉献这弥撒圣祭时,照耀世界的太阳不停在轨道运转,在地球上的某地,总有阳光照在无玷的圣体上,我心就感到宁静,我的希望就不断增长,并且我就不再理解我们为何要恐惧、感到不确定和叛逆。

达尼尔先知宣布了天主义怒和灭世的前兆,指出会有大灾难发生,把弑神之城的耶路撒冷,连同其他的沉醉于淫乱和通奸的大城市一起,从大地上抹去。他告诉我们:“自从那永恒的献祭停止,当你看到圣地里荒凉的可憎之物时,你就知道大灾难临近了。(达尼尔12:11)”到最终的荒凉之时,将会有一段时间,全大地上,再也找不到举祭这无血的弥撒祭献。天主的义怒和人类之间不再会有中保来转求。人类的罪行和亵渎,将不再受到牵制。全然正义的天主将在某个时点光荣地显现,而诸天则被折叠收起如同帐幕,不再为更多人提供庇护。

然而,我们还没有到最终的末世。我们只要想到德性生活的珍贵,奉献和英豪之行的奇迹,都在不断地显示出洞察并关注着我们的天主之景象,祂日夜不断的宰杀献祭自己。

啊,有多少祭司们离开祭台时被神火所充满,挣脱哭泣家人的手臂,义无反顾的起程前往遥远的大陆,去接替他们在那里致命的兄弟,或被野兽吞噬,或遭食人族杀害。

有多少童贞,如圣德肋撒,自愿坚守在修道院的幽暗大门后,曾短暂的感觉到他们的心被痛苦的孤独所扰乱;也曾不自觉地向他们抛在身后的花花世界投去过一丝后悔的目光!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至圣所距离他们栖身的陋室只有几步之遥,那陋室就是他们属灵争战的激烈战场。做为隐士的天主,那位做了十九个世纪的大爱之囚,则不断地重新点燃他们的虔诚之爱火。他们激动高呼着,“宁可死,也决不抛弃祂!”

有多少人,面对冒犯和侮辱,非但不拔剑来保护自己,而是谦逊且沉默地把另外的脸也送过去!难道这些人,这些“屈辱的骑士”,他们的血管里没有一滴高贵的血液在流淌吗?他们是胆小鬼吗?啊,他们想起在祭台上他们的天主被弃绝、被杀害,并忍受着各种忘恩和暴行,让他们毫不在意他人的错误判断和观点,他们高呼着:Quis ut Deus? 有谁能相似天主?

Quis ut Deus? 这句话是创世之初,在天堂里喊出的战争口号。曾经最耀眼夺目的总领天神路济弗尔,如今是最可怕最卑贱的邪魔,他曾掀起了第一次的反叛。他领导着反叛天神组织了一次对抗天主的全民表决,这使他感到飘飘然,以为自己能上升到最高天,变得如至高者一样。之后,天上就发生了一场大争战,而正义和真理战胜了他们(默示录12:7)。弥额尔总领天神懂得至高天主的卓越和尊贵。他提醒好天神们,他们的创造者天主的仁慈和美善,使他们本性有各种天赋与特权,他高呼Quis ut Deus? 有谁能相似天主的口号,使天神们对天主保持忠贞和服从。

我们无法如弥额尔总领天神那样,使坐在宝座中的永恒至高者永远能被天神们所看见;但是我们有从创世之初就被宰杀的天主羔羊居在我们之间(默示录13:8)。我们有这份神秘难懂的无限神爱的壮丽,这份温柔却强烈的爱情,为吸引我们归向祂,把自己缩在这小小的一寸见方的圣体里。

今天的现代社会充满了人类骄傲,在天地间恣意妄为的自夸自吹;它宣称要把天主从社会的法律和组织中排除出去,要建立一个完全不依赖天主的社会秩序和福祉;面对这个撒殚计划,我们要与弥额尔总领天神一起高呼,Quis ut Deus?,这是我们的职责。

到了该做总结的时候了。

圣教会教导说,耶稣基督真实的居在我们的祭台上,饼酒的本质变成了祂可钦崇血肉的本质,在这种状态中,祂宰杀了自己,把自己献给圣父,为除免世罪。然而,若要祭台的至高奥迹在我们的生命中产生效验,信友就必须要有正确的意向。这奥迹不能净化一个追求无序生活中灵魂,也不能让一颗顽固于邪恶的心恢复美善。基督真实的圣体,以及弥撒献祭使人远离感官的生命,而活在灵性生命中;与此同时给我们展示了,至高主保永远居住在我们的涕泣之谷,软化我们的苦涩,减轻我们的痛苦,擦干我们的泪水,拔除我们的不公,并治疗我们的伤病。啊,如果我们能在和谐一致中,感受到天堂极乐;如果我们能把所有的艺术辉煌斗用于钦崇朝拜天主;如果我们把大自然中最珍贵的东西来装饰我们的祭台,如果我们的梵蒂冈给全世界展示新的奇观和辉煌的话,还有谁会对这些感到惊奇呢?而天地的君王,我们的救主上主,就居在我们的中间。

那么,你这软弱胆怯的灵魂,时常感到你的信德在犹豫衰减,被这个世界恶人们的无知喧哗和厚颜无耻所动摇,请把你的目光关注一下基督徒的世界吧,虽然基督徒的世界受到狡诈诡计的影响,但那里的人们依然深爱耶稣基督,并钦崇朝拜祂。请看在大礼弥撒时,我们教堂里的拥挤人群吧,他们谦逊的跪在那里,以不可动摇的信念向耶稣基督祈求他们的祈祷能上达天堂。请看那些亲吻祂的圣像的临终之人,为了坚毅他们即将要面临的最终考验的痛苦。请看那些愁苦的面容,在祂孤独的祭台前祈祷时重复下跪和起立,却同时散发着难以言表地喜乐。请看那些办神工的罪人,满心痛悔捶胸离去,信仰他们的罪过已经得宽免。这就是人类的用不可谬误的声音;最普遍信仰的深刻见证;大众良心的最深邃的呼喊,尽管这呼声在某天会减少变小,但是强权的压迫于威胁,或者无神论的科学诡计绝不能将其扼杀。

拿破仑在流放的荒岛上,对他的一个武官说,“我了解人是什么,然而我告诉你,耶稣基督绝不是一个人。”他公开的承认耶稣基督存在于祂的圣事生命中,祂临终前也寻求终傅圣事,领临终的圣体;通过这高贵的举动,他郑重地宣认了他儿时的信仰。还是对上述这位武官,他说:“满全了我的职责,我感到幸福,将军。当你临终时,我希望你也有同样的好运。”

让我们与耶稣基督一起,成为牺牲吧。因为祂在祭台上献祭了自己,让我们把自我的存在,作为回报给祂吧。把我们的思想给祂,我们就能以祂的理解,启迪我们的思想;把我们的心给祂,我们就能治愈他们的软弱和善变;把我们的整个存在给祂,我们就能确保我们的荣耀和不朽。(作者注:在瑞士的某个风景如画,群山溪流环绕,郁郁葱葱的小镇上的某天,笔者与一位誓反教牧师一起散步。后者承认圣体的真实存在,并且无法想象加尔文如何否认这一点;但是,他却拒绝承认弥撒是真实献祭。他的理由是,在十字架上的祭献本质是永久的,产生了极多极丰富的效果,其他的献祭因此则变得多余,并且无用。笔者听完后,请他思考一下,山涧奔流而下的瀑布,以及从山脚下流出,流经草地当中的大小溪流。他对牧师说,“你看这些泉眼,它们也是完美的,丰富的。那么你会说,为把水引到镇上的水龙头而修建沟渠和导管,是毫无用处的吗?”这位牧师是一位爱学习的人,也有好的信德。他立刻就理解了这个比喻,马上说道:“我懂了。”实际上,弥撒圣祭是加尔瓦略山十字架祭献的应用,而不是其补充或者新增;弥撒圣祭是方法和渠道,能把一次而永久完成的加尔瓦略山祭献产生的无限效力,分授到教会和信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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