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没有进城。祂选择一条小路,靠近离城门不远的南墙。墙外有一排专为癞病人搭建的棚屋。当耶稣走近时,祂对门徒说:“你们站远一点,去叫那些癞病人出来。告诉他们来跟随我,我必洁净他们!等他们出来,你们也要保持距离,免得惊慌或沾染不洁。此外,不可谈论你们将看见的事,因为你们记得纳匝肋人的狂怒。你们切莫使人跌倒。” 然后耶稣朝约旦河方向走了一小段,同时门徒们招呼病人:“出来吧,跟随纳匝肋的先知!祂要帮助你们!” 当门徒们看见那些可怜的受苦者从棚屋出来时,便赶快走开了。
耶稣转身离开进城的路,缓步走向约旦河一带。五个不同年龄的男子回应了门徒的召唤,从城墙的小室里出来。他们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衣,腰间没有束带。头上戴着风帽,一块带有眼孔的黑色面罩从风帽垂到脸上。他们排成一行跟随耶稣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祂在那里停下。第一个人俯伏在祂脚前,亲吻祂衣袍的边穗。耶稣转过身,把手按在那癞病人的头上,为他祈祷,降福他,并让他站到一边。祂对第二个人也同样做了,直到第五个,即最后一个。他们这时摘下面罩,露出双手,癞病的硬痂完全脱落了。
耶稣告诫他们要提防那些使他们患上此病的罪恶,告诉他们今后应如何行事,并命令他们不可宣扬是祂治愈了他们。但他们回答说:“主啊,祢来得如此突然!我们盼望祢已久,向祢叹息多时,却无人向祢诉说我们的苦楚,无人领祢来我们这里!主啊,祢这样出乎意料地临于我们!我们怎能抑制喜乐?怎能对祢的奇迹缄默不语!” 耶稣重申,在履行法律之前他们不可宣扬。他们该让司祭查验,证明他们已得洁净,献上规定的祭品,完成规定的洁净礼仪;之后他们才可以宣告自己痊愈。听了这话,那五人又跪下感恩,然后返回他们的小室。
耶稣继续走向约旦河,在那里重新与门徒会合。这五个癞病人并非被严密禁闭。他们周围划定了一个可以活动的区域。没有人靠近他们,只有在远处才有人和他们说话。他们的食物被放在特定地点的盘子里,这些盘子不会再被使用。癞病人将它们打碎埋掉。每次送来新食物时,都会给他们一个不值钱的新盘子。
耶稣与门徒向约旦河方向走了一段,穿过怡人的小树林和林荫道,在一处僻静地休息并用了些点心。之后,他们乘一艘小船渡河。这类小船间隔地停泊在岸边,供旅客渡河之用。住在沿岸不同距离的工人会确保小船被放回原处。
耶稣与四位门徒并未沿湖行走,而是向东上行,前往基肋阿得地区的一座城。与祂同行的四位门徒是纳匝肋的帕尔默纳、撒图尔尼诺,以及两兄弟:一个叫塔尔索,另一个叫阿里斯托布罗。塔尔索后来成为雅典的主教。阿里斯托布罗后来与巴尔纳伯关系密切。我听到“兄弟”这个词;但他只是他属灵的兄弟。他与保禄和巴尔纳伯在一起的时间很长,我想他成了不列颠的一位主教。拉匝禄把这两兄弟带到耶稣跟前。他们是外国人,我想是希腊人,他们的父亲最近在耶路撒冷定居。他们是航运商人。他们的一些奴隶或仆人曾随商队旅行,带着驮兽去听若翰的教导并受了他的洗。正是通过这些仆人,这对年轻人的父母听说了若翰和耶稣。他们带着儿子亲自去见若翰,父子都受了洗并行了割礼,之后全家迁居耶路撒冷。他们并非贫穷,但后来将所有财富都捐给了新兴的基督徒团体。两兄弟都是高个子,肤色较深,且聪明;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是英俊的青年,旅途中,总能把一应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照料众人,使人感到舒适。
一条小河蜿蜒流过耶稣正行经的乡野。祂在某处渡过了它。先知厄里亚曾到过这些地方。耶稣便提及此事,并在整个旅程中,随时用从各种生活境况、各行各业,以及路上所见的树林、石头、植物和地方中信手借来的简单比喻教导门徒。门徒们询问祂在瑟佛里斯和纳匝肋所经历的一切。祂由此对他们谈到婚姻,特别联系到祂在瑟佛里斯与法利塞人就离婚问题的辩论。祂阐明:婚姻纽带是不可解除的。离婚一事,只是梅瑟为权宜计,为了一个野蛮、犯罪的民族而特许的。
门徒们也问耶稣关于纳匝肋人对祂的指责,说祂不爱近人,在祂本乡——本该最亲近、最珍视的地方——祂不行医治。他们问同乡人是否应被视为近人。于是耶稣就爱近人这一主题,给了他们一番很长的教导,向他们提出各种比喻和问题,这些比喻是祂从世上不同的生活状态中提取的。祂对此讲论许久,并指向远方陆续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地方,说明某个行业在那里尤其盛行。祂也谈到那些将要跟随祂的人。祂说,他们要离开父亲和母亲,却仍要遵守第四诫。如果他们本乡配得,他们就必须像祂对待纳匝肋那样对待它,同时仍要实践爱近人。他们的天父天主,以及祂所派遣的那位,对他们有爱的优先权。
然后祂谈到世人所理解的爱近人,以及基肋阿得的税吏们(他们当时正经过该城),他们最爱那些付最高税的人。之后祂指向左边的达尔玛奴塔,说:“那些帐篷匠和织毯匠,把买许多帐篷的人当作近人来爱,但他们自己的穷人却任其无家可归。”
接着,祂以凉鞋匠为喻,直指纳匝肋人那虚浮的好奇。“我不需要,”祂说,“他们那用华美颜色包裹起来的敬意,正如凉鞋匠铺中那些斑斓的鞋履,转眼便被人踏进泥中。”
随即,祂又指向另一座城,说道:“那人正如本城的鞋匠——轻贱自家的孩子,迫他们漂泊异乡;待子女在远方学得制作鲜绿新鞋的技艺,同乡人又因好奇而召他们回来,夸耀这些新巧之物,仿佛其上真有光彩;然而这一切,也不过转眼就要被踩在脚下罢了。
随即,耶稣带出一个问题:“若有个行路人,途中坏了一只鞋,去找鞋匠单配一只——那鞋匠会把另一只也白送给他么?”
就这样,祂信手拈来,从渔夫、建筑师,直到百工匠作,皆成譬喻。
后来,门徒问祂意欲在何处安居,是否要在葛法翁建造屋宇。祂答说:“我必不将根基立在沙土上。” 又说另有当建之城。
他们边走边谈,那些话我听不真;待坐下时,才听得分明些。 但我记得清楚:那时耶稣说起,愿得一叶小船,好往来湖上——祂愿在水面施教,一如在陆地。
他们进入了基肋阿得地区。 亚巴郎与罗特昔日曾在此居住,早在远古之时,便在此划定了彼此的疆界。 耶稣重提这段往事,又嘱咐门徒:为免使人跌倒,切莫提及近日癞病人得洁净的事。祂更警诫他们务要分外谨慎,不可激起骚动,因为纳匝肋人必会借此煽起恐慌与敌意。 祂接着告诉门徒,安息日祂将照旧在葛法翁施教——那时,他们便可亲眼见证何谓真正的爱近人与知恩,因为此番人们欢迎祂的盛况,将与当初治愈百夫长之子时所得的冷淡回应截然不同。
他们向东北走了约数时辰,沿湖湾绕行,来到加玛拉以南、基肋阿得附近的一处地方。 正如这一带多数的城镇,此城居民也是外邦人与犹太人杂处。门徒本想进城,耶稣却拦阻他们,说:“我若去见这里的犹太人,他们不会接纳我,也不会给我什么;若去见外邦人,犹太人必因此跌倒,反以诽谤攻击我。” 祂随即预言这城必将彻底毁灭,因为其中的罪恶已满盈。
门徒们这时提起一位名叫阿加伯的先知,说他当时正住在那一带的阿尔哥布城。他长久以来屡次在神视中见到耶稣与祂的作为,近日更传讲了几则关于祂的预言。(他们还说,)这位阿加伯后来也归入了门徒之中。耶稣便告诉门徒:“阿加伯原是黑落德党人的儿子,父母按那党派的谬误教养他,但他后来已将其抛弃。” 祂随即斥责那些教派,说它们“如同粉饰华美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满是腐朽”。
黑落德党人在约旦河东岸的培勒雅、特拉可尼提斯,尤其是依突勒雅人数最多。他们行事隐秘,似乎有某种秘密组织,暗中彼此相助。不少穷人投奔他们,都能迅速得着接济。这派人外表极端拘守法利塞人的规条,内里却图谋使犹太脱离罗马的轭,因而与黑落德一党关系紧密——其作风颇似后世的共济会。我从耶稣的话中理解到,他们假装非常圣洁和宽宏大量,但实际上是伪君子。
耶稣与门徒歇在离基肋阿得不远的一家客栈里,那原是税吏常聚之处。 当时正有许多税吏聚集在那儿,向外邦商人征收进口货物的税项。 他们似乎不认得耶稣,祂也未曾主动与他们交谈。但祂却向他们讲论天国的临近,又说了那派遣儿子到葡萄园去的父亲的比喻。 祂清楚让他们明白自己就是那儿子,并且说:“凡承行我旨意的,就是父的子女。” 这话却令他们感到困惑。耶稣便劝他们接受洗礼。当下有许多人信服了,进而问是否该由若翰的门徒施洗。祂回答:“当耐心等候,直到我的门徒亲自来此施洗。”
当日,门徒也问他们的师傅:“祢的洗礼与若翰的有分别吗?因我们都已领过他的洗。” 耶稣在回答中清楚将二者分开,说若翰所行的是悔改的洗礼。在祂对税吏的教导里,也隐约含着关于三位一体的奥秘——论及父、子、圣神如何在合一之中,只是未用那名目罢了。门徒在这些税吏面前倒是坦然自在,毫不拘束。
因为耶稣在纳匝肋时曾寄居在厄色尼人当中,这事曾引法利塞人责难祂,门徒便就这教派向祂提问。我听见耶稣用一连串看似称许、实为反问的话回答。祂举出种种可能伤害正义与弟兄之情的事,然后逐一问道:“厄色尼人会行这事吗?厄色尼人会做那事吗?……”
在基肋阿得附近的荒郊,有几个被邪魔附体的人四处游荡,他们远远望见耶稣,便朝祂的方向高声喊叫。这些人已被社会彻底遗弃,常在旷野袭击过路者,抢劫杀戮,无恶不作。耶稣闻声,转过身来,向他们望了一眼,并为他们降福。就在那一刻,他们突然停止了狂躁的举动,邪魔也离开了他们。他们急忙跑到耶稣跟前,俯伏在祂脚边。耶稣劝勉他们真心悔改,并去领受洗礼,但嘱咐他们要等到祂的门徒前往艾农施洗时再去受洗。基肋阿得周围的乡村多岩石,是白色易碎的地质。
耶稣和门徒从那里穿山而行——加玛拉在南侧——接着转向西北方的湖泊方向走去。途中经过革辣撒城,距他们约步行一小时的路程。这座城坐落于两道山脊之间,附近有一片沼泽,是由一条溪流汇聚而成;溪水在那一带被壅塞,只能穿过一道峡谷,最终流入湖中。
耶稣对门徒提起了与这地方有关的往事:从前,革辣撒人曾讥笑一位身体残疾的先知,先知便对他们说:“你们这些嘲笑我残缺的人,听吧!将来有一位比我更大的,要在这里教导、行医治,你们的后代却依然心硬。他们会为了失去不洁的猪群而懊恼,却不肯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救恩而欢喜。”这番话,正是预言后来耶稣基督在此地把邪魔赶入猪群的事迹。
耶稣告诉门徒在葛法翁等待祂的是什么:瑟佛里斯的法利塞人因祂关于离婚的教导而被激怒,已派使者去耶路撒冷;纳匝肋人也加入了他们的抱怨;现在一整队来自耶路撒冷、纳匝肋和瑟佛里斯的法利塞人已被派往葛法翁,监视祂并与祂辩论。
就在这时,他们遇见了几支庞大的外邦商队,队中骡驮牛负,缓缓而行。那些牛生得奇特:下颚宽厚沉重,双角阔大粗壮,走起路来总低垂着头。这支商队是从叙利亚往埃及贸易的,一部分人乘船,另一部分则从约旦河上游的桥梁渡河,此时正进入革辣撒境内。队伍中有许多人本是特意为听先知讲道而加入这趟行程的。
商队中有一行人前来问耶稣,先知是否将在葛法翁施教。耶稣却告诉他们,眼下不必前往葛法翁,倒不如在革辣撒北面的山坡上扎营等候,因为先知不久就会到那里去。祂说话的语气与神态间带着一种令人触动的特质,使他们不禁脱口回应:“师傅,难道您也是一位先知?”而耶稣投向他们的目光,更在他们心中悄然埋下一个疑问:眼前这一位,会不会正是他们长途跋涉所要寻找的那一位?
当耶稣与门徒走近革辣撒城外一家客栈准备投宿时,只见外邦人与旅客人潮拥挤,喧嚷异常。耶稣一见这情形,便转身离去;门徒却留在那里,与那些外邦人相处,向他们讲述先知的事并施以教导。
革辣撒城坐落在一道山谷的斜坡上,距离湖边约有一个半小时的步行路程。这城比葛法翁更为宏大整洁,如同本地区大多数城镇一样,住着外邦人与犹太人混杂的居民。外邦人有自己的庙宇,而犹太人虽拥有自己的会堂与经师,却多是城中贫困受压的一部分。由于叙利亚与亚洲来往埃及的商队多经过此地,革辣撒市面繁华,各行各业兴盛。我曾看见城门附近有一座长长的工坊,约有七分半钟步行的长度,里面专门打造长的铁条与铁管。匠人先将铁条捶打成扁状,再焊接成圆管;同时也制作铅管。他们使用的炉火不烧木柴,而是用一种从地下掘出的黑色矿物。这些铁料来自阿尔哥布。
此时,商队里的外邦人已在革辣撒以北、山脉南坡扎营。一些本城的外邦人也聚集到同一地点,另有少许犹太人来到,却独自站在另一边。外邦人的衣着与犹太人不同,他们的长袍仅及小腿中段。其中显然不乏富人——我见有妇女将珍珠编入发辫,戴成完整的冠冕状;也有人把头发在面纱上方盘起,以珍珠缀成发髻。
耶稣走上山坡,一边踱步,一边向人群施教。 祂穿行在他们中间,时而驻足,与行旅之人如对话般交谈。祂先向他们发问,随即又以饱含训诲的言语亲自作答——譬如问道:“你们从何处来?是何缘故踏上这旅程?对先知存着怎样的期待?” 接着便教导他们:“人当成为怎样的人,才可得享救恩。” 祂说:“那为寻求救恩而跋涉漫长艰险之路的,是有福的;但那救恩已临到门前却不肯接受的,必有祸了!” 祂继而阐明关于默西亚的预言与外邦人的蒙召,也提到三王的事迹(这些人知晓他们)以及他们当年如何奉命而行。
商队里有些人,正是来自阿布加尔王那位使臣的家乡——先前他带着耶稣的画像与书信从埃德萨返回,途中曾在砖窑旁过夜。 耶稣在此并未医治任何病患。这些远客多半心地质朴,但其中也有人懊悔踏上这趟旅程;他们原本期盼从先知口中听见迥异的话——一些更迎合耳目、更触动感官的言论。
这番教导之后(耶稣在其中穿插了许多比喻),祂便带着四位门徒,去赴一位住在城外的犹太法学士兼法利塞人的宴席。这人虽邀请了耶稣,却因着骄傲,并未出席日间对外邦人的教导。席间还坐着几位同城的法利塞人。他们看似热忱地接待耶稣,实则全是伪装——根本是一群假善人。就在筵席之间,发生了一件事,让耶稣得着恰好的时机,将实情指给他们看。
席间,一个外邦奴仆端上一只彩饰精美的盘子,盛满用香料塑成鸟雀花卉形状的糖果。 有位客人当即厉声指斥,说盘上染了不洁,一把将那名可怜的奴隶推开,用辱骂的称呼斥喝他,并把他贬到众仆之末。耶稣这时开口道: “不洁的不是盘子,而是里面的东西。” 房子的主人回答:“您弄错了,那些甜点完全洁净,而且非常昂贵。” 耶稣用这样的话回应:“它们确实是不洁的!它们不过是寡妇、孤儿和穷人的汗水、鲜血、骨髓和眼泪制成的感官享乐。”祂随即就他们行事的方式、生活的挥霍、内心的贪婪与表面的伪善,严正训斥了一顿。 他们顿时恼羞成怒,却无言以对,竟纷纷起身离席,只留下耶稣与主人二人。主人此刻对耶稣格外圆融殷勤,却全然是虚情假意。
傍晚,耶稣又一次在山上教导外邦人。他们问祂是否该受若翰的洗,又表示想定居在巴勒斯坦。耶稣却劝他们暂缓受洗,当先受更完备的教导;还嘱咐他们先渡过约旦河,往上加里肋亚与阿达玛一带去,说在那里必会遇见良善之人与早已领受过教导的外邦人,并且祂自己也将再度前往施教。
天色渐暗,耶稣凭火炬之光继续讲论。待教导结束,祂辞别众人,走向湖边,来到伯多禄的工人驾小船等候之处。夜已深,三位船夫借着灯火,在贝特赛达-尤利亚斯下游约半小时水程的岸边靠泊。原来,伯多禄与安德肋特地为耶稣造了这艘祂专用的小船——他俩不单是渔夫与水手,更是造船的工匠。伯多禄名下有三条船,其中一条极其庞大,船身长得如同屋舍。耶稣的这小船约可容纳十人,船体椭圆,近乎蛋形。船头与船尾皆设封闭舱室,可供储物,亦备盥洗足部之位;中央立一桅杆,左右伸出支杆固接船舷,帆篷便张于这些杆索之上。座席环桅杆而设。耶稣时常立于这小船中施教,也用它往返渡湖,穿行于其他船只之间。
那些大船的桅杆下方,设有层层相叠、状如露台或回廊的甲板,由等距排列的支柱撑起,因而从船一侧可望见另一侧。甲板边悬着帆布帷幔,拉起便能隔出类似小间室的独处空间。支撑桅杆的纵杆上嵌有突出的横木,便于攀高;船舷外侧则附着浮箱或浮桶,形如翼鳍,以防船身在风浪中倾翻。这些浮具可灌水或排空,视船只需轻载航行或深水稳行而定。捕得的鱼有时便存于其中。船首尾各有可抽出的活板,推出后便于接近储桶、邻船或渔网。非捕鱼之时,这些船便用作摆渡,随时载送商旅过湖。船上水手与仆役多为外邦奴隶,伯多禄手下也有数人。
1. 多罗特乌斯将此处写作“贝塔尼亚”。(《耶稣基督生平》第一版)




